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隆冬時節還能在三岔湖釣到鯉魚,我徹底服氣了……

釣鯉魚 閲讀(1.96W)

隆冬時節的三岔湖是很難釣魚的,要是再趕上個氣温驟降的天氣,十有八九要“空軍”,所以我隆冬時節一般是不釣魚的。

在成都,逢週末帶着夫人逛逛商店、品品美食也是一大樂事,聞名遐邇的寬窄巷子美食街我們可是好幾個月沒去了,正打算去的那幾天,成都突然冒出幾例新冠肺炎病例,人多的地方還是少去為妙,於是作罷。

聽説簫兵等人上週在花苞村釣得不錯,上鈎的都是漂亮的鯽魚,人又少,於是我轉而約他們週末一起過過癮。

隆冬時節還能在三岔湖釣到鯉魚,我徹底服氣了……

從星期四開始,北方的冷空氣大舉南下,成都風雨交加,氣温驟降近十度,最低氣温降至1℃左右,這種低温在成都很罕見。

不過,簫兵夫婦、鄧忠夫婦和我無畏降温,5個人乘兩輛車,12月12日一大早就來到三岔湖花苞村的徐大爺小院前的湖灣。

上週還沒降温的時候,他們就是在這裏釣的。

不過,上次小蕭頻飛鯽魚的那個鏵尖處早已有一個紅衣人在揮竿。

他扭過頭來打招呼:“蕭老師也來了。我用你的配方,前幾天釣得還行,這兩天氣温一降就不行了,動都不動哦!”

紅衣人姓何,家就在湖灣拐彎處的那片密密匝匝的竹林裏。

剛入冬的時候,老何曾在小蕭身後蹲了兩三個小時,小蕭每飛上一條鯽魚,他都要大聲喝彩。

他更感興趣的是小蕭的拉餌配方,拿起餌團又捏又聞,細細詢問比例,小蕭毫無保留地一一相授。

老何當天下午就專程趕車去配齊餌料,第二天收穫就大大改觀,因此對小蕭佩服得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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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苞村幽靜的湖灣

老何把魚竿揮得虎虎生風,釣組落下時咕咚有聲,我站在十米開外就聽見了。

老何用的是遠投竿,繞線輪上的線纏得滿滿的。

他綁的大鈎,配的大浮標,標尾直徑足有三四毫米粗。

他大概沒仔細找底,浮標平躺在水面,要靠搖動繞線輪收緊餘線來調整釣目。

他還另架了一支手竿,用的依舊是粗線大鈎,一鈎搓餌,另一鈎蚯蚓。

大概是怕螃蟹襲擾,他居然用大力馬線作子線,完全是釣鯉魚的裝備。

隆冬時節三岔湖的鯉魚早已潛入深水,少吃少動,好幾個冬天也碰不到一條,只有耐寒的鯽魚才肯偶爾吃那麼一口,因此我們的目標魚都是鯽魚。

小蕭、大鄧他們用的釣組極其精細,0.6號主線、0.2號子線,調目精確,抓的是半目到一線之間的輕微頓口。

我老眼昏花,不敢用那麼細小的線組,主線也不過是0.8號。

老何意在大魚,用3號主線,這在隆冬時節極易“空軍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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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蕭是我們中間的釣鯽高手

小蕭的夫人蘭子上次釣了不少鯽魚,今天把釣點讓給了大鄧,大鄧也沒動靜,就連小蕭也沒開張,兩三個小時下來,浮標一動未動,連平日多如牛毛的白鰷也難覓其蹤。

三岔湖這樣的大型水庫,魚情和魚塘完全不同,真的難以捉摸。

不過,小蕭很是淡定:“不着急,冬天的魚來得慢。”

太陽出來了,徐大爺的果園裏斗大的柚子黃澄澄地綴滿枝頭,特有的香氣隨風飄散;橘子火一般地紅,精靈般從黛綠的葉片間探出頭來,累累地壓彎了樹梢。

雖是隆冬,對岸的幾株芭蕉依舊綠得耀眼,比婀娜的翠竹林還要更勝一籌。

此時的北國一派千里冰封、萬里雪飄的景象,花苞村依然一襲秋景。

大鄧的夫人燕玲感歎道:“好漂亮的花苞村,即使釣不到魚也值了!”

她言外之意是認定了要當“空軍”,這可不太吉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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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鄧和蘭子換了釣點

寒風精準地鑽進衣領子,感覺冷颼颼。這時,浮標分明有一下輕微顫抖,那明顯不是風吹的,而是魚咬鈎的動作。

我一拽,鈎上空蕩蕩,一連兩次都是如此。

我的線組比小蕭的粗,反應相對遲鈍。是餌團太大,入口性太差?

我換上紅蟲,浮標剛剛到位就急速下頓,揮竿刺魚的感覺清晰,牽引的感覺卻輕飄飄的,飛上來一條棒花魚。

這是一種不怕冷的小雜魚,一年四季堅持不懈地給釣魚人搗亂,極不招人待見。

不過,這時它的出現卻讓我心頭一喜,這預示着魚兒開口了。

隔不多時,浮標突然迅速下頓,我及時提竿,飛上來一條鯽魚。

並不是所有鯽魚都有資格進入我的魚護,要經過一把尺子的測量。

我的手就是尺子,將鯽魚握在手中,前面露出完整的鰓蓋,後面露出一段尾柄者必定在1兩以上,這樣的鯽魚才能入護。

這條小魚頭雖然在手掌之外,後邊卻剛剛露出個尾巴尖,顯然沒資格入護。

在我的印象裏,冬天上鈎的都是體態豐腴夠分量的鯽魚,小鯽魚畏寒,早已潛入深水,根本看不見蹤影,不知這條奶鯽何故在這個哈氣成霜的日子出來貪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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芭蕉的綠尤勝婀娜的翠竹

不久,浮標再次清晰地下頓。那一頓完全不似棒花魚的標訊那般急促。

我揮動魚竿,刺魚的感覺沉甸甸的,愉悦之情直上心頭。

魚在水下兜了大半個圈子才飛出水面,銀鱗在陽光下閃耀奪目,讓人心頭充滿快意。

這條鯽魚脊背黝黑,鱗甲微黃,説明它生活在深水。

冬季的鯽魚是絕對不會單獨行動的,我一連釣了七八條。

燕玲打趣道:“李老今天是冠軍哦!”

其實在遠處的小蕭已經用拉餌悄悄釣了十來條,只是他沒張揚而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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棒花魚通體漂亮的斑紋

老何納悶地説:“我在這個最好的位置天天餵魚,窩料打下去十來斤,還是連續三天沒釣到魚。你們剛剛來就上魚,難道你們改了餌料的配方?”

小蕭如實説:“沒有啊,一到冬天我們都是這個配方,上次不是告訴你了嗎?”

我告訴他:“你換上小鈎細線試試。”

“不能換!我這個釣組大小兼顧,鯽魚鯉魚都能釣。這個位置我都釣了好幾年了,歷來都是出鯉魚的地方,碰上鯉魚怎麼辦?”老何的態度很堅決,目標也明確。

他的釣組對付六七斤的大鯉魚都富富有餘,要多大的鯽魚才能吞下他的那枚大魚鈎?

既然他這麼執着,非要堅持釣鯉魚,我也只能由他去了。

過飯點了,我拿出自熱方便米飯,把水包打開倒進發熱劑裏,熱氣噴湧而出,只消片刻,一盒熱乎乎的米飯就好了。

美中不足的是,其中的配菜,無論是魚香肉絲還是麻辣雞丁,分量都太少,需要再加點兒香腸、臘肉、滷菜才夠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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鯽魚接連出水

熱飯的工夫又有兩條鯽魚上鈎,看來不光我餓了,魚也餓了。

老何靜靜地坐在小馬紮上,神情落寞地盯着浮標。

這一帶屬於三岔湖風景區,政府投資開發,居民的拆遷補償款早已到位,在城鎮興建的回遷住房也已分到各户。

老何卻貪戀故土,放着新房不住,依舊住在等候拆遷的老屋裏打發閒暇時光。

問他是不是從此變成了城市户口,老何濃郁的川西口音充滿了愜意:“而今政府對農村的政策格外的好哦,城裏人都想來我們這裏上個農村户口,誰還願意變成城市户口?”

説話時,他臉上的每一條皺紋中都充滿了笑意。

他按月拿着生活費,衣食無憂,每天釣魚已經成為日常生活的一部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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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何遛魚很暴力,但摘魚很細緻

我剛放下空飯盒,老何突然一躍而起,彷彿腳下踩了彈簧,只見他手中的竿子彎成一張大弓狀,看樣子是條大魚。

我若碰上了大魚,總是要小心應對,耐心遛魚,直至魚翻出白肚才敢收線抄魚。

老何還沒看見魚就開始搖輪,依仗着釣組強悍,一開始就大力猛搖,一邊搖輪一邊輕描淡寫地説:“魚不大,兩三斤。”

湖面可見一條紅彤彤的尾巴不時拍打起水花,居然是條鯉魚!

須臾之間,魚被抄進網裏,那抄魚的手法異常純熟。

老何拎着漂亮健壯的大鯉魚,臉上笑容淡定。其貌不揚的他,處處透着低調與謙虛,向小蕭請教釣餌配方時態度極其誠懇,讓人覺得他身處偏僻之地故而孤陋寡聞。

不想他竟是個釣魚高手,制伏鯉魚的過程乾淨利落,絲毫不拖泥帶水。

而我眼中的這條大鯉魚,在他看來不過是一條稀鬆平常的小魚而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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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何比我們更懂三岔湖的魚性

在氣温陡降的隆冬時節釣三岔湖,若釣點附近沒有魚,任你是絕世高手也擺脱不掉“空軍”的命運。

也許是難得一見的陽光讓我們偶然碰上魚羣,午後竟然來了一波小高潮,五六分鐘就能上一條,而且都是體態豐滿的鯽魚。

五個人此起彼伏頻頻飛魚,無比過癮。當我們的頻率慢下來時,老何竟然又釣到一條金甲鯉魚。

這條魚更大,約莫3斤往上。老何一連六七天向釣點定時投放誘餌,終於如願以償引來了鯉魚,而且一來就是兩條。

他有意放過小鯽魚,專門瞄準大鯉魚,釣上一條就勝過我全天的魚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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漂亮的鯉魚

三岔湖的魚資源十分豐富,鯽魚、鯉魚、紅尾鯝、黃顙魚、鮎魚、倒刺䰾和翹嘴鮊等魚類應有盡有,還有川地特產的四川白甲魚、巖原鯉和胭脂魚,傳統的四大家魚更不消説,只是我從未在冬天與鯉魚謀過面。

隆冬時節鯽魚相對比較活躍,不出兩個小時就能誘集魚羣,因此我們主要釣鯽魚。

我們一週只釣一次,沒有誘鯉魚的充足時間,以至於連小蕭都認為三岔湖的冬天不適合釣鯉魚。

老何近水樓台先得月,釣點就在家門口,得以天天按時打窩誘魚,最終釣獲鯉魚。

我們一干人中間釣技比老何高超者不在少數,唯有老何更懂三岔湖的魚性,是他徹底打破了我寒冬不釣鯉魚的固有觀念。